不開燈的房間

1984年如日中天的Walmart稅前盈餘第一次超過8%，已經年逾六旬的創辦人Sam Walton為了履行他對員工的承諾，在華爾街當眾大跳草裙舞，向投資人高調宣布喜訊。

2010年2月我第一次到紐約，第一次走在雷曼兄弟破產後的Wall Street。那是一個星期六早上，前一晚五個姐妹從美國各地趕到紐約會合，幾乎只有短短一兩天相處的時間，我們學Sex and the City吃美味的曼哈頓brunch，坐Staten Island的免費渡輪遠眺自由女神像之後，走在非上班日寧靜的華爾街上。當時我完全沒想起Sam Walton，也沒想過我們公司的CEO前不久才剛到NYSE紐約證券交易所去敲鐘。那時候我純粹覺得好開心好愉快，吸進肺部的空氣是冷的，但曼哈頓有些陽光，我們幾個人沿路一直講話一直講話，怎麼樣也不會膩似的。(其實是時間真的不夠用!)

如果真的要回想紐約，然後寫篇遊記，大概也可以寫出很多像樣的東西來，例如我會寫第五大道、中央公園、到第一次見面的好心的朋友的朋友家裡投宿、兩隻驕傲美麗的貓、China Town、布魯克林大橋下美味的pizza、聯合國總部寄出寫錯地址的明信片，還有我最愛燦爛奪目的Time Square‧‧‧等等，可是此刻我就是想起跟好友們走在華爾街時，蹲在路邊拍很蠢的照片。想寫的東西很不具體，沒有形式。記憶像拼圖，有些慢慢褪色模糊，有幾塊仍舊閃閃發亮，越陳越香。